每当她听到天气预报说有雨,提醒丈夫出门记得带伞的时候,遥远的郑州也有一个女人用短信对她的丈夫说着同样的话,甚至,那个女人每天的短信比她和丈夫说的悄悄话更多,更肉麻。
丈夫要娶女博士
2004年的3月初。王灵霞满心喜悦地做了满满一桌菜,迎来丈夫马军波的归来。
春节期间,身为上海所在公司骨干的马军波业务繁忙,回不了家,夫妻俩已是大半年没有见面了。小别胜新婚,王灵霞充满期待地望着丈夫,就见马军波嘴巴动了一动,吐出了五个字:“咱们离婚吧!”
有那么一两分钟的时间,王灵霞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身上阵阵发冷。马军波唯恐冻不死她似的,马上补充道:“我跟杭州一个女人好上了,工作也换到了杭州。过年我跟她回了东北老家。现在她怀孕了。”
马军波不愧为自学成才的精英,短短几句话就把事情说了个明白,声音还很轻,很平静。
王灵霞呆若木鸡。在郑州,王灵霞只是个普通的钟点工,但在家乡舞阳县王集乡,她可是个响当当的民政局干部。她与马军波认识的时候,马军波只是一介穷教书匠,只有中专文凭。两人能够奋斗到今天,王灵霞付出了太多,连铁饭碗都扔了!
王灵霞一把揪住丈夫的衣领,声泪俱下:“你说到上海创业,让我们娘儿俩过上好日子,为你这话,我跟你吃苦受累一辈子也甘心,可你咋能这样对我?”马军波却仿若置身事外,不疾不徐,不羞不臊地对妻子大谈起了“那个女人”。
他告诉王灵霞,依靠他一个人奋斗,永远只能给人打工。这次是他运气好,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女博士。女博士在名牌大学工作,要不了多久,就会评上副教授,教授。凭着她的社会地位和人际关系,可以找到许多项目和资金,这些都是创业必需的。女博士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他希望妻子可以支持自己。
“不是不要你,你能帮上我什么?”丢下这句话,马军波悠然起身,到儿子房中睡了。王灵霞被噎得哑口无言,流了一夜的眼泪。
第二天,王灵霞昏睡到中午,儿子小佳端来午饭。看到11岁的儿子这么懂事,王灵霞心里一阵宽慰。
小佳说:“爸爸找好了一个女教授,将来可以保送我上大学,还要把我送到外国工作!”
王灵霞的心又一次碎了。她质问马军波:“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马军波说:“人往高处走,连孩子都懂,你就成全我和儿子吧。”
王灵霞也非常了解丈夫,他打定了的主意就不会改变。而且,她曾经带着儿子在上海住过三年,非常了解大城市的压力。
2004年3月25日,王灵霞随马军波回舞阳县办理了离婚手续。条件是两年后复婚,马军波口头上自然连声答应。临走前,马军波抚着小佳的头叮嘱道:“好好跟着妈妈上学,爸爸答应你的事情,都会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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