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禽兽父亲弗莱茨勒囚禁并性侵犯女儿一案刚了结不久,邻国意大利又惊爆类似案件。据报道,一名34岁的女子劳拉(警方提供的化名)被父亲囚禁25年,期间沦为父亲米歇尔·蒙格利和兄长朱赛普·蒙格利的性奴隶。并且,朱赛普还在父亲的“教导”下性侵犯自己四个女儿。
这两单人伦惨案中,肇事者和受害者的心理机制一定有相似之处,而令心理专家尤其关注的,不是肇事者和受害者的心理,而是其他家人的心理。
在弗莱茨勒一案中,尽管受害者伊丽莎白就被囚禁在自家地牢中达24年,但伊丽莎白的妈妈罗斯玛丽却说,她对此并不知情。心理咨询师武志红认为,据他对乱伦案的了解而言,这一定是谎言,罗斯玛丽一定是知情者。
米歇尔落网后,其家人称,劳拉是在撒谎。米歇尔的妻子卡特林娜说,劳拉的指控“全是谎言,他是个好人”。米歇尔的一个儿子也说:“关于我父亲的那些说法全是谎言。”米歇尔另一名30岁的女儿则说:“父亲从未对我们中任何一人动过一根手指头,我愿意亲吻他踏过的地面。”
武志红分析说,撒谎的不是劳拉,撒谎的是这些旁观者,他们是为凶手辩护,因为他们早已成为帮凶。
乱伦家庭大人常是同盟
武志红表示,据他所知道的许多这样的故事,当一个女孩(有时是男孩)被父亲或其他长辈性侵犯后,她告诉妈妈,但得到的不是保护,而是进一步的伤害。在比较恶劣的情形下,妈妈会骂她是“妓女”,说是她在勾引自己的丈夫。最恶劣的情形下,妈妈会对女儿大打出手。相对比较好的情形下,妈妈会否认这种事情的发生,她会对女儿说,你是在撒谎,这是不可能的,你不要侮辱你的爸爸了。假若女儿再对其他亲人说,那么这个妈妈和其他亲人会联合起来,说是女儿在撒谎,根本就没这样的事发生。
当然,不是所有被伤害的女孩都遭遇了类似命运,但这种结局发生的概率非常大,在乱伦的家庭中,这绝对不是少数。
武志红进一步分析说,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原因有很多。最表面的原因是面子,乱伦是犯了伦理道德上的大忌,一旦被传出去,整个家庭甚至整个家族的面子都会荡然无存。所以,为了大人的面子,或者是为了家庭乃至家族的面子,孩子就被忽视甚至被牺牲了。
再深一点的原因是利益,大人和大人之间相互依存,彼此之间有各种各样的需要,如果报警或向乱伦父亲复仇,那么可能整个家庭的经济支柱就没了。相比之下,孩子是给这个家提供不了什么利益的。
越在乎谁越容易伤害谁
美国心理学家苏珊·福沃德在她的著作《中毒的父母》中讲了很多这样的故事:爸爸酗酒且暴力,妈妈和其他所有家人都掩藏这个真相,不让别人知道这个事实,而当其中一个孩子开始直面这个事实时,所有家人都对他非常排斥。
武志红对此分析说,这是因为改变是痛苦的,改变不是要看到父母的问题并谴责父母,改变是要从自己开始,而当自己习惯了一种模式后,这种习惯就是一种平衡,打破这种平衡会带来不适应的感觉。
在米歇尔一家中,我们看到,作为最大的受害者,劳拉准备面对真相,而这自然给这个家庭带来了地震一般的冲击,表面上的平衡不见了,父亲和兄长将被判重刑,而他们整个家庭也陷入了巨大的漩涡中。对此,并不是每个人都做好了准备,甚至会对多个家庭成员的利益造成极大冲击。
此外,需要指出的是,弗莱茨勒选择伊丽莎白,米歇尔选择劳拉,并不是因为他们恨她们,而恰恰相反的是,作为父亲,他们最在乎这个女儿,但因为他们的内心是严重病态的,所以,当他们越是在乎谁,就越容易伤害谁。
从这一点看,就会理解,为什么当父亲性侵犯女儿后,妈妈反而容易诅咒或暴打女儿,因为她把女儿当作了情敌。从这一点看,也可以理解,其他子女也会有复杂的心情,他们一方面知道这是侵害,但另一方面也知道,父亲在乎那个女儿远胜于在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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