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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期(上)

更新时间:2024-11-23 11:56:00

  潜伏期(上)

  一

  雨是半路上下起来的。春季的林水市,雨总是说来就来。柳子青七点四十分赶到林水日报社时,裤子已经湿了大半。

  柳子青乘电梯到五楼时,整个楼层,只有新闻评论部一盏桔黄色的台灯亮着。柳子青实习的政文部,编辑记者都还没有来。分发完茶几上当天的林水日报,柳子青打开电脑,准备把昨天陪市人大杨副主任视察农资市场的新闻稿敲出来。

  "你是实习生柳子青吧?"柳子青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是…我就是…"柳子青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回答。

  "这篇政协委员考察美叶江源头的文章,是你写的?"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编辑,指着林水日报上面一篇文章问柳子青。

  "是我。"接过那位编辑递过来的报纸,看到发在头版头条的那篇政协委员考察美叶江源头水源林保护情况,提议给沿江两岸农民建立补偿机制的文章,柳子青点点头。

  看柳子青不解的样子,男编辑口气温和地说:"我是新闻评论部的欧阳逸飞主任,过两天我有一个美叶江源头水源林保护情况的采访,想带你去。不知你想不想去?"

  "想去。不过,你要跟我们部主任打个招呼。"听说有编辑主动带自己去采访,柳子青当然想去。前几天报社给实习生开会时,社长说,今年是林水日报创刊以来实习生最多的一年,报社采编人员一共一百二十多人,却有四十多个人来实习。柳子青实习的政文部,算上柳子青有四个实习生,其他部里也最少都是三四个实习生。僧多粥少,许多实习生都争着抢着跟记者出去采访。特别是那些新闻系的学生,来报社实习前,学院都有明确的上稿指标。那些小姑娘想尽法子跟男记者套近乎。

  按林水日报的规定,只接收新闻系和中文系本科第三年的实习生。柳子青是唯一的例外。

  柳子青是驻林水市某团政治处的报道员,能破例到林水日报实习,多亏林水日报总编一句话。三年前,柳子青还在连队的时候,团里举办新闻骨干集训班,请当时还是副总编的总编来讲课。课后,柳子青不顾众目睽睽,拿着自己写的几篇稿子去请教,过后还几次跑去报社送稿子。稿子虽然最后都没有发,但总编被柳子青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憨劲感动,抽空写了一封信鼓励他。

  后来,柳子青把总编那封信当宝贝一般珍藏,并按照信中的指导,一点一点地去做。没有想到,慢慢地还真发了几篇稿子。柳子青所在部队的新闻报道工作,因为几年都没有完成上稿任务,被上级领导批评了几次。新上任的政治处主任听说柳子青在林水日报发表过文章,便调柳子青到政治处搞新闻报道。

  虽然发表过几篇文章,但柳子青对新闻却是一窍不通。柳子青拿着三年前总编写给他的那封信,我到总编说,想到报社跟着记者学写新闻报道。两年没有联系,柳子青找到总编时,总编已记不清他是谁。柳子青拿着总编当年写给他的信,自我介绍后。总编没有想到自己随意写的一封信,竟会被一个战士精心珍藏,当即答应了他的要求,让总编助理安排他到政文部实习。事后柳子青才知道,许多大学来的新闻实习生想去政文部实习,都没能去成。后柳子青和部里另外三个实习的女孩聊天得知,一个父亲是市第二人民医院的院长,一个哥哥是市委组织部的秘书,一个母亲是市人事局的副局长。为此,柳子青感动好久,做事特别谨慎认真。唯恐哪里做不好,对不起总编。

  考虑到毕竟不是一个部,怕部主任不高兴,柳子青把心里的担忧说出来。

  "你们主任那里我去帮你说,下班后你晚走一会,我把详细情况你介绍一下。"说完,欧阳主任拿着那张报纸回到新闻评论部。

  柳子青一边敲稿子,一边暗自琢磨欧阳主任为什么对政协委员考察美叶江源头的那篇报道感兴趣。琢磨了半天,柳子青也没有琢磨明白其中的原因。

  二

  政协委员考察沟子山水源林保护情况的报道,是柳子青两个星期前陪政协法制委考察时写的,前前后后去了两天。

  沟子山在林水市所辖的枫林县境内,距离林水市有一百多公里。考察组当天上午听市林业局的汇报,下午赶往美叶江源头的沟子山。途中,车停了几次大家下来,不是互相照相留念,便是找地方撒尿。和他们同行的还有一位电视台的女记。后来,柳子青才知道,那位女记者是林水大学中文系的学生,在电视台实习,和柳子青一样是个"冒牌货"。

  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山顶。柳子青事先不知道考察组要上山顶考察,上身只穿了一件T恤衫,到了山上冷得胳膊起鸡皮疙瘩。幸好宾馆有备用棉袄,平时每件一晚收十元钱,听说柳子青是上山采访的"记者",总台的小姐破例免费。看柳子青要了一件免费棉袄,电视台的那位女孩也要了一件。吃饭时,柳子青听大家纷纷议论明天早晨到顶峰看日出的事。一些来过的人描述在山顶看日出是如何的美,如何的壮观,说得柳子青心里痒痒的。

  第二天醒来时,屋外雾气茫茫,蓝色的铝合金窗户外层沾满了水珠,宾馆对面昨天还能看得清清楚楚的电视转播塔,一点也看不到了。吃过早饭,考察组分乘几辆车往顶峰走。半路上,雨淅淅沥沥下起来,到顶峰时,雨滴已成串地往下流。因为没有准备伞,根本没有办法上山。带队的政协副主席说,人算不如天算,只好等下次有机会,再请各位上山看日出喽!

  说来也怪,下山不到半小时,便雨过天晴。从山下往顶峰上看,云在山中,山在云中,果然宛如人间仙境,很是美丽。

  看到山上天气变晴,车里的人便开始骂老天爷不公平。一位大肚子政协委员笑着发牢骚说,市委市政府和市人大的考察组到国外考察,吃香的喝辣的,屁事没有。政协好不容易逮个机会上山看个日出,腐败一下,连她妈的老天爷都不成全。

  大肚子委员的话像流行感冒一样,马上在车里传染开来,一些委员纷纷痛说自己在政协的"委屈史"。

  一位白白瘦瘦的政协委员说,前几天他从书上看到一幅写给政协的对联。"他们猜猜咋写的?"等了半天,见没人猜,他自己忍不住说出对联的内容。"上联是:无钱无物无人找;下联是:无事无非无烦恼;横批是:政协真好。"

  那位白白瘦瘦的委员说出对联的内容后,车内半天没有笑声。

  听美叶江源头的沟子乡政府领导汇报,找沟子山周围的村民座谈,是考察组行程的最后一站。正式汇报没占多长时间。

  汇报结束后,考察组在乡政府领导的陪同下,来到沟子乡街上的"山里人"餐馆吃中午饭。吃饭时,乡长一手拿酒瓶一手拿酒杯,敬了一圈又一圈,喝得脸像猪肝紫红紫红的。喝到最后乡长的话越来越多,摇摇晃晃的乡长端着酒杯坐到政协副主席旁边,嘴唇哆哆嗦嗦结结巴巴地说:

  "前…前几年,让乡里抓…抓经济发展,乡…乡政府贷款办了几个木材加工厂。刚…刚刚打开销路,上面说为保护上游的水资源,必…必须立即关闭。关…关闭,说得轻巧,几百万的贷款谁还……再说老…老是让保护好上游好资源,可…可上游保护好了水资源又得到了什么好处?下游一些旅游公司大把大…大把赚钱,上游的农民连温饱都成问题,别…别说农民想不通,我这个乡长也感到窝气。妈拉巴子,凭…凭啥呀!"

  乡党委书记见乡长越说离谱,喊人过来把乡长拉走。然后陪着笑脸说,现在酒桌上流行"喝二两甜言密语,喝半斤豪言壮语,喝八两胡言乱语,喝两斤不言不语,"乡长这是"八两状态",纯属"胡言乱语",希望各位领导不要介意,继续喝,继续喝。

  下午的村民座谈会,由乡党委书记主持,乡长没有参加。从发言的内容和口气看,参加座谈的村民经过乡政府领导的"导演",个个说起来头头是道。一个村民还以他卖猪肉为例,说明为了响应政府保护水源林的号召,他家所受的损失。那位村民说,以前乡里几个厂生产旺季时,他每天在村口要卖两头猪。现在厂子都关闭了,他一天一头猪也卖不完。座谈会结束后,电视台的两位记者采访他,让他谈谈砍树林对自己除了卖猪肉还有哪些影响,面对镜头那位村民说来说去,老是说他卖猪肉的事。问了半天,电视台的记者见问不出什么,只好关上机子。

  走时,乡党委书记给每人手里塞了一个信封,说是要大家百忙之中为他们呼吁,这是乡政府代表沟子乡父老乡亲给大家的误餐费。看到电视台的记者坦然收下。柳子青犹豫一下也只好收下。回报社的路上,柳子青打开信封,里面是两百元钱。回来的当天晚上,柳子青把稿子写出来送给郝记者看时,趁机把信封给了她。

  出乎柳子青的意料,稿子第二天竟发了头版头条

  三

  中午下班后,柳子青和欧阳主任一起吃的快餐。吃饭时,欧阳主任告诉柳子青。三个月前,枫林县林业局的朋友告诉他,沟子山附近的村民近年来都发疯似地上山砍树。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年,美叶江便会水源告急。将来林水市别说靠水发展旅游,就是市民吃水都会成问题。后来,他和那位朋友在当地一位村民的带领下去暗访。实际情况比他那位朋友反映的还要严重得多,从山下根本看不出什么,进到山里一些山顶全都被砍得光光的。村民砍的树大部分都卖给沟子乡街上的木材厂。他写了一篇稿子想在林水日报上曝光,社长看了让他改写一份内参给市委。市委市政府的调查组去调查了一个星期,不了了之。市里的调查组走后,那位带路的村民被乡政府领导喊去,威胁了一通。

  欧阳主任边说边把他写给市委的内参原稿,从包里掏出来给柳子青看。柳子青看完内参原稿,内心有一股说不出来冲动。

  吃完饭,往回走的路上,欧阳主任对柳子青说,他已经把林水市沟子山,滥砍乱伐水源林的情况,写信反映给北京一家电视台的曝光栏目。星期五,记者就要赶过来暗访。出于安全考虑,记者要他找一个可靠的人随同协助采访。他观察了柳子青好几天,觉得柳子青是军人能吃苦,纪律性强,关键时刻信得过,想让柳子青去。

  快到报社时,欧阳主任再三叮嘱柳子青注意保密,以防暗访失败。飞机晚点四十分钟才到。

  柳子青拿着写有约定暗号的牌子在门口等时,一位戴着墨镜留着披肩长发的女孩,和一位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拖着三个大箱子过来。女孩摘下墨镜,过来问举牌子的柳子青,谁是欧阳逸飞。站在柳子青旁边的欧阳主任说,我就是。女孩说,她姓黄,男的姓杨,她俩就是要接的人。晚饭是欧阳主任一位法院的朋友作东。餐厅在流过林水市的美叶江边,临江的包厢装饰得古香古色。那位朋友在欧阳主任负责的理论版上,帮单位领导发过几篇理论文章,点的菜都很有特色。席间,那位法院的朋友热情地向女记者介绍每一道菜的来历,女记者笑而不语,一心吃菜。

  饭后回到宾馆,因为女服务员的开门问题,女记者发了一通火。进大厅时,满口酒气的欧阳主任,让女服务员打开两位记者住的房间。女服务员看欧阳主任醉熏熏的样子,热情地跑上楼,打开了女记者住的房间。女服务员开门时,女记者在旁边冷冷地看着女服务员,一声不吭。等女服务员开完门后,女记者冷着脸训女服务员,说,她和男记者住的房间怎么随便,有人让打开就打开,连证件也不检查一下。女服务员被女记者训得一头雾水,气鼓鼓地白了女记者一眼走开。女记者打电话叫来经理,专门交待经理,她和男记者的房间,除了她和男记者,任何人让开都不能开。进到房间女记者说,这都是出于暗访的需要。现在他们的曝光栏目在全国反响比较大,每次下来暗访,当地老百姓知道后都吵吵闹闹找上门来喊冤告状,当地被曝光的单位也千方百计打探行踪,什么意想不到的事都可能发生。以前许多暗访失败,都是坏在这类不起眼的小事上。

  第二天,那位法院朋友开车把他们送到枫林县公安局,便回去了。柳子青和两位记者在公安门口等了半天,欧阳主任找来进山暗访的车才到。开车的是枫林县公安局办公室主任,姓蒋。上女记者在车上说,坐公安局的车又有解放军保护,再也不用怕了。开车的蒋主任不明内幕,接着女记者的话说,他的车在枫林县没有人敢查,不用怕。从沟子乡街上到采访的地方,有三十多里没有路,车子只能沿着干涸的河床跑。高低不平的石头使车子左颠右簸,欧阳主任坐在蒋主任旁边作向导,柳子青和两位记者坐在后面。本来男记者坐中间,柳子青和女记者从两边,后来男记者说他的腿怕吹空调和柳子青换了个位置。车子颠来颠去,女记者也随着车子情不自禁地不时倒在柳子青的身上,触到女记者软软的身子,柳子青全身燥燥的。柳子青坚持着不向两边倒。

  车到目的地,柳子青全身僵僵的,硬硬的。

  四

  上山没有路。欧阳主任走在最前面带路。

  爬了一个多小时,欧阳主任突然停下来说,好像和他上次走的路不太一样。女记者捂着肚子停下来气喘吁吁地说,千万别走错了路,误了事情。欧阳主任爬到一个稍高的地方看了半天,下来说,他真的把路带错了。上来经过那条小溪时,应该往左拐,报向右拐,正好错了一个方向。欧阳主任带错了路,多爬一个多小时,才到计划暗访的地方。远远地看到两座用竹子搭起来的简易棚子,棚子旁边有几座炭窑正冒着白烟。女记者要大家停下来,商量暗访要注意的事项。听女记者说了半天,蒋主任才知道欧阳主任那两位北京的朋友,原来是暗访沟子山砍林情况的记者。蒋主任骂欧阳主任,不够朋友,拿他当猴耍。欧阳主任嘿嘿笑着说,他怕蒋主任事先知道,没有胆量来。

  蒋主任吐了吐沫说:球!

  暗访出奇地成功。

  那位黑不溜鳅的中年烧炭人,见漂亮的女记者热情地坐在他身边和他"聊天",高兴得合不拢嘴。女记者问啥,他说啥。见女记者问了半天,还要跟他"学"烧炭,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烧炭有什么好学的。经不住女记者的再三要求,他喜滋滋地带着女记者来到两座炭窑前,边做示范边给女记者讲解。男记者把伪装后的微型摄像机,对着烧炭的中年男人一动不动。那位三十多岁的烧炭者自己讲完后,又把女记者带到山后面一个更隐蔽的炭窑,指着一个正往炭窑里装木头的小伙子说,他普通话讲得好,让他教。小伙子看样子只有十七八岁,从炭窑里钻出来时,脸上一道一道的炭灰印。女记者使眼色示意男记者注意拍摄,然后站在小伙子身边,让小伙子教她往炭窑里装木头。那位小伙子抱着一根粗粗的木头,教女记者的要求来来回回地装。直到男记者点头示意,女记者才让意犹未尽的小伙子停下。

  拍完烧炭的镜头。欧阳主任又带路去拍源头的瀑布。欧阳主任说,源头原来有个水流量很大的瀑布,近几年瀑布周围树林被砍光,现在只剩下一丝细流。大家原以为欧阳主任准备山上吃的东西,结果欧阳主任什么也没准备。爬到半山腰交叉口的时候,饿得头昏眼花的蒋主任说,他爬不动了,先慢慢下山。听说蒋主任想提前下山,柳子青想把身上的大型摄像机让蒋主任带下去,减轻一些负担。女记者说拍瀑布时还要用,柳子青只好继续背着。又爬了两个多小时才到源头瀑布,看到只剩下一丝细流的瀑布,女记者用水洗了洗脸,从包里掏出镜子照了照,站在只剩下一条细流的瀑布前,让男记者按她的要求拍摄。

  拍完计划的镜头下来时,太阳已经落山。

  七八个小时没吃东西,男记者有气无力地跟在胖胖的欧阳主任后面,一路埋怨欧阳主任不准备吃的东西。女记者紧紧跟在柳子青后面往下走,因为下山的路实在太滑,女记者连续滑倒三次。最后一次滑到后,撞在柳子青身上,如果不是走在前面的柳子青急中生智用脚死死蹬住一丛竹子,用头顶住女记者的腹部,两人差点滑进路旁的山涧里。双腿骑在柳子青头上的女记者,被满脸通红的柳子青抱下来时,吓得瘫坐在地上哭起来。看到女记者屡屡遇险,柳子青只好等男记者和欧阳主任赶上来,把摄像机交给欧阳主任背。他和男记者一前一后,扶着女记者一路往下走。遇到太陡的地段,女记者乖乖趴在柳子青的背上,一点一点地向下挪。隔着衬衣,女记者软软的乳房压在柳子青背上,压得柳子青渐渐忘记了饥饿。

  晚饭在山下一家野餐馆吃的,欧阳主任点了很多菜。吃饭时,女记者不时夹了菜往柳子青的碗里放,口气柔柔地让柳子青多吃点。欧阳主任告诉女记者,木材加工厂前面有门卫站岗,后面是山,左面是河,右面是墙,不好进去暗访。女记者说,既然到了这里,一定要采访,不好暗访就硬闯。吃完饭,女记者用手机往北京打了几个电话,说她准备强行采访,要那边做好救援准备。女记者让柳子青跟在她身边,配合她和男记者进去采访。欧阳主任在门口观察情况,随时用她的手机向北京方面报告情况。蒋主任在车上待命,万一情况不好,开车带欧阳主任突围。看着眼前指挥若定的女记者,想起她刚才在山上哭哭啼啼的样子,柳子青想,女记者的变化真快。

  车子开到厂门口停下来。女记者把采访牌,从包里掏出来挂在脖子上,手拿录音话筒冲进大门。柳子青把相机调速到自动档,跟在女记者后面,对着院里成堆的木头和正搬运木头的工人一阵猛拍。出乎预料,厂里的人一看摄像机和照相机拍照,马上跑得远远的,没有一个人敢上来阻拦。拍完院子里成堆的木材。柳子青又拍正在加工木板的机器,正在偷懒的几个小伙子以为是电视台来拍新闻,马上跑到机器边认真地干起来。柳子青正拍得起劲时,女记者让他去找厂里的负责人。柳子青满头大汗跑到大门左边的厂长办公室,看到进来时还开着的门已经锁上。

  厂里的负责人找不到,柳子青和两位记者只好回到路边的车子旁,向围观的群众打听。厂里的人远远跟过来看热闹。女记者问围观的群众,谁知道,厂里的负责人是谁。围观的群众互相看看,没一个人吱声。女记者又问门卫,谁是厂里的负责人。门卫也摇摇头说,不知道。女记者生气地说,你这个门卫连谁是厂里的负责人都不知道,你给谁看门呀!门卫咧咧嘴,嘿嘿笑笑,不吭声。蒋主任过来悄悄对女记者说,县林业局的局长是他哥们,他已经用手机告诉林业局局长这边的情况,过一会儿,局长就赶过来。女记者扫了蒋主任一眼说,来了也好。

  县林业局长带着副局长半个小时后赶来的。

  女记者说,现在找不到厂里负责人,既然林业局来了人,那就请一位领导出面说明一下情况。蒋主任拉过林业局局长在一旁嘀咕了半天,最后局长过来对女记者说,他刚从外面考察回来,对这里的情况不是很熟悉,让分管这里的副局长出面接受采访。女记者笑笑说,行,哪位领导出面都可以,把情况说清楚就行。面对镜头,副局长不知是紧张还是心虚,接受采访时,老是躲躲闪闪往后退,拍摄的男记者紧紧跟着拍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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