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爱做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爱过乔,她是不会那么轻易和他上床的。
檐子想着,还是忍不住有点后悔,不甘心就这么放纵了他,也放纵了自己,这不是她现在希望发生的。
电话猛然响起来。
“檐子,昨晚过得好?”是阿芬一贯那么妖媚的声音。
“你说呢?”檐子幽幽地吐出一个烟圈,懒懒伸长双腿。
“你们有没有……?”
“……”
“哈哈,问得多余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不做爱还能做什么?!哈哈哈!”阿芬在电话那头放肆地大笑着。
“都是你干的好事!”
“我吗?呵呵,偶尔为之!怎么样,有兴趣出来喝杯咖啡吗?我请。”(二)
KingBar位于这个城市最具风情的富山路上。在精心修剪的法国梧桐的掩映下,路两侧管窥可见庭院深深的各国领事馆。白天这里幽静宜人,与夜晚的迷离声色是迥然不同的风格――星罗棋布的数十家露天餐厅和特色酒吧代表着这个城市的品位与奢靡生活。
檐子如约来到KingBar的时候,阿芬早已挤身衣袂飘香的红男绿女中,跳起了热舞。这里的串场歌手Cherry是她目前的男友。
檐子是喜欢那些能千方百计寻开心的人的,就象阿芬,在她身上似乎没有“烦恼”这两个字的存在,她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享受一切,尽管在积极一点的人看来,这样的生活方式几乎可够得上颓废和糜烂。
“乔回来以后找过我,问起我你的事,要我帮他约你出来。他快要结婚了,他说想在此之前见见你,邀请你参加婚礼。我听他说得很有诚意,就打电话让你去了。”阿芬替檐子点了一支烟,正色道。
“那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呢?还耍什么‘去了就有意外惊喜’的花招,我还以为又是你的什么神秘派对呢!傻呼呼地寻着地址就敲开了他家的门!”
“难道你不承认是‘意外的惊喜’吗?”阿芬对着檐子吐出一个挑衅的烟圈,暧昧地凑到她耳边,“不管怎样,你敢说昨晚你不开心?”
檐子嗔怪地推开她,低头拨弄着烟灰:“可是,他是要结婚的人了!”
“他要结婚是他的事,他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说,结婚只是一种形式,除了可以证明两个人能一起睡觉一起生孩子以外,还有什么?!你和Johnney在一起不也有好几年了,你为什么不结婚?”
檐子默然,若有所思地深吸了一口烟,YSL强劲的薄荷味凉爽地刺激着她的肺叶,反而让她觉得郁闷。
“Johnney?!结婚?!天知道!!”她想。“嘭!”地爆炸声打断了檐子的思路,舞池里的灯光突然暗了下去,伴随着升腾起来的烟雾和一声凄绝无比的尖叫,满身流苏的Cherry在当头一盏聚光灯的照耀下出场了,乍一看,还颇有猫王当年的风采。这个男孩子比阿芬整整小了7岁,而她却说这是两性之间最合拍的年龄差。
阿芬朝檐子眨眨眼睛,接受了一个老外的邀舞。檐子往沙发椅中靠了靠,揶揄地看她带着一脸迷死人的笑容步入舞池,环吊在老外的脖子上。他们显然是相熟的,亲热地聊起来。
经典的情歌在这里被许多人当作稍事休息的调剂品,在这个追求速成的时代,已经很少有人喜欢跳慢舞了,就象很少有人会花时间去谈爱情一样。现时的世界是个矛盾的统一体,愈赤裸的表象有时候反而是愈禁锢内在的掩饰。
檐子摇摇头,有些嘲笑自己的多余的想法。阿芬是个极聪明但又不会被聪明所累的女人,在这一点上檐子自叹弗如,她是永远也做不到象她这样的洒脱。
一曲终了,老外很绅士地将阿芬送回座位,并向檐子点头致歉。檐子朝他笑笑,他显得很高兴,友好地捧起檐子的手吻了一下,说了一句:“Prettygirl!”
阿芬诡异地哈哈大笑起来,悄声对檐子说高伯莱其实是个很传统的澳洲人。手提电话响了,是乔:“檐子,我可以见你吗?”
檐子犹豫了一下,看了阿芬一眼。阿芬一把抢过电话:“乔吗?檐子和我在KingBar,我呢,一会要和Cherry去消夜,不想她在这里当电灯泡,你来把她带走吧!不过,你可不能欺负他,不然我饶不了你!”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阿芬!”檐子横了她一眼。
“檐子,你听我说,很多事情呢,不要想太多,容易老的。该开心的时候就要去开心。读书那会儿我就跟你说,只要你稍微主动那么一点点,乔就一定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呢,却要装淑女,浪费了大好光阴,多不值?!这次要不是乔回来找你,再等个10年8年的,他即使心有余,恐怕力也不足啦!岂不是人生一大遗憾?!”
“可是……”
“别可是了,反正这几天Johnney也不在。再说,你要是真对乔没感觉的话,昨晚也不会和他上床了不是?喏,我先走了,我到后台去接Cherry,你就在这里等乔吧!byebye!记住,好好享受他,别的什么也别管!”阿芬抓起她的小坤包,拍拍檐子的肩膀,扭身走开了。檐子斜在沙发椅里,望着阿芬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不期然有些疲倦。
很久以前她就喜欢乔了,那还是在上学的时候。她第一次在校足球联赛上见到乔的时候,就没有理由地爱上了他。虽然后来他们有时也一起散步吃饭看电影,但檐子始终滴水不漏地努力保持着女孩子的矜持。乔也是一付不温不火的样子,一直到毕业。然后,他就从这个城市消失了,没有任何人能得到他的任何消息,檐子也不例外。时光流转,一晃8年过去了,檐子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乔了,也早已不再追究自己是否还爱他,直到昨天阿芬设计的那出“骗局”上演之前。
但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不可预测的事情!当乔再度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毫无准备的檐子还是被她那种自己也不知道的宗教式的迷恋重重击中了,长久以来,这种迷恋几乎已经成为她生命的一部分。檐子只知道她再也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有过同样的感情,包括Johnney在内。
独自喝完一杯咖啡,檐子重新点燃一支烟,烟晕令很多东西变得不真实。KingBar一流的灯光和音效常常使身在其中的人由于心脏负担过重而近乎疯狂,那个高伯莱显然也不例外,此刻他正一个人扭动着大屁股,闭着眼睛自我陶醉。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檐子没有向他示意,她宁愿一直这样远远地看着他,直到探寻出那种令她不自觉迷恋的魅力的来源――阿芬曾把它归究于“初恋情结”。
“怎么一个人在?阿芬呢?”乔穿一件米色的便装,依然是“清泉”漫不经心的香水味。
“她和她的小弟弟换个地方玩去了。”檐子没有看他。
“呵呵,是吗?那我们呢?”
“我们……聊聊天吧。”
“还是到我家吧,好吗?”乔轻轻握住檐子放在桌上的手,站了起来,衣襟带风挑动了她一根头发。
檐子不置可否地由他牵着走出KingBar,他总是这样从来不容她反对。
夜的空气凉爽宜人,檐子却有点走神。如果说昨夜是意外,今夜就没有重蹈覆辙的理由了,更何况此刻她对自己已经没有几分确定性了……(三)
乔的寓所和他的人一样干净,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完全的直线条装饰彰显个人主义的简洁风格。
本来檐子是不喜欢灰色和黑色那过于冷漠的四壁的――她记得乔说选择灰色和黑色的原因是为了让他保持冷静――而其中弥漫的爱尔兰音乐和须后水的味道却使它们充满人情味。第二次来到这里,檐子已经受到了这个男性化的空间的充分感染,她忽然深深地意识到自己是如此无可救药地爱着乔的一切。
乔迫不及待地吻她。
檐子本能地有种想逃走的冲动,但乔没给她机会,他更深入地吻她,侵略性地吻,几乎令她窒息――那是一种生理和心理上同时昏迷的状态,来得如此突然,持续得如此长久,檐子觉得整个身心都被软化了。如果还有一丝可能,她一定会推开他,她知道不该来,但她动弹不得!空气是干燥的,仿佛还残留着昨夜的一丝腥腻,在他们之间化开来,它纠缠着她,令她颤抖。
乔没有放开她,檐子感觉到胸口的负重,他还在吻她,挑逗她所有的敏感,侵占她的灵魂,他要她丧失抵御能力,要她软弱,要她无法说话,要她身不由己……
他是魔!要不怎能让她每一次的心力挣扎都是徒劳?!
乔俯视她,带着欣赏和戏谑掺杂的,淡淡的笑容,看起来魅力十足。他是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欧洲人一样深陷眼窝使它们显得深邃而富有感染力。以前的檐子是不敢看乔的眼睛的,她怕会陷进去。而现在呢?她还是迷失了!
“就算是入魔吧!也不要拯救我!”
乔的呼吸在空气中游走,如蚕丝一样将她团团围困;他的手指在经过的地方挑起火花,灼烧着她所有的细胞。思想,是被她自己驱逐了。因为她的身体已经不能容忍思想的存在,只有某种情绪在体内无限扩张,刺激着她,一浪接一浪地汹涌起来!
睁不开眼睛,同样的无力感让檐子眩晕,只是昨夜那种细雨和风式的缠绵变成了今夜的雷霆万钧。天花和地板旋转起来,仿佛还在KingBar那充满弹性的舞池里;耳边的风笛声凄婉绵延幻成了一只悠长而苍白的手臂,把她裹挟到半空中抛了起来,檐子看见自己掉进了灰色和黑色相间的旋涡里,她在半瘫痪状态中泅溺……
“我要沉下去了!”有个声音在说。
她听到乔急促的喘息声,粗鲁地润湿了她的发际,引诱着她的心跳追随他的频率。快,快啊……
水,到处是水,从她的小腹一直蔓延上来,潮湿到胸口。檐子感到身体在膨胀,某种情绪还在扩张,扩张到无穷大,挤掉了所有的束缚与捆绑……旋涡将她吞噬了!她不想自救也无力自救,只消极地等待,等待退潮,此前一切尽无,眼前是灰黑色的泡沫。她一次次地被淹没,又一次次地浮起,浮起只是为了下一次被更深地淹没……
檐子不知道有没有灰黑色的泡沫,但她知道灰色和黑色有时候并不代表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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