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在临走前买了一箱苹果。我倚着门框看她一个一个拿出来,拆纸,再放进果盘。
“你买那么多干嘛。不怕放坏掉吗?”
玛雅头也不抬:“放着给你吃,你爱吃苹果。”
我扭头又看了看玛雅的行囊,“要去多久?”
“……不知道”
这套房子,我们一起住了两年。可现在,这个叫玛雅的人将要离我而去。于次日飞往荷兰。
我裹着厚厚的睡袍坐着玛雅旁边。我怕冷。十度以下的气温,已开始让我畏惧。我看着她熟练的做着手头的事,没有话。她也是。
午夜,玛雅敲开我的房门,爬上了床。她带进来的体温,让我嗖然清醒。除了去年情人节,我俩大醉而归后,不省人世的在客厅地板上共躺了一晚,至今还未曾同睡过一张床。
玛雅带着沐浴液的香味躺在我旁边,“冷吗?”
“还好。”我顿了一下,“荷兰的冬天,是不是更冷?”
玛雅翻了个身,直直的看着我:“阿守,你是不会照顾自己的人,现在又把工作辞了。我走了,放心不下你。”我想说些诸如你太勤快,把我惯懒之类的话,却说不出一个字。
玛雅指着我床头:“让我带走,好吗?”我扭头,月光透过玻璃洒在相框上。我很少留下自己的照片。大多是景色、植物、山、及海水,还有不同的天空。那是几年前在福建拍的,照片里的我,笑容灿烂。
玛雅靠过来抱着我。我能感觉到她的鼻息吹在我脸上,那么近、那么暖。她在我耳边叹了口气:“阿守,阿守,你要好好的,要好好的”。
睡吧,睡吧,玛雅。我抚着她的短发。到了别的城市,记得打电话回来。看着玛雅在我面前沉沉睡去,我轻轻吻了一下她的眉心。记得好几次在睡梦里感觉有东西从我额前划过,睁眼看到玛雅的笑脸:“你的眉心怎么皱在一起,我给你抹平。”
头疼。我翻身,玛雅一条腿沉沉搭在我身上。耳边有她均匀的呼吸声。下床找药。在客厅倒了水,手捂着杯子蜷在沙发上。热气冉冉上升……
以前下班回来,接过玛雅泡的绿茶,俩人就缩在沙发上看碟子。那张《东邪西毒》不知看了多少遍。我长时间喝中药,玛雅嫌我熬不出药效,守在药罐旁尽心尽力。每次看她端着药一溜烟跑过来,碗一放就捏住耳朵:“难闻死了,不知道你怎么还能喝下去。”我就笑了。尽管那么烫,那么费劲,那么难闻,可玛雅还是一臂承担了替我熬药的责任。
热气熏得我眼发酸。我哭了吗?没有。我答应过玛雅,在她走之前,不掉一滴泪。
再回到床上,玛雅已发出轻微的鼾声。
天大亮,玛雅起床。伸手绕过我拿到相框。我紧闭着眼。没多久听见玛雅的脚步声停在我身后。我背对她躺着,不知她在干什么。良久,玛雅轻轻在我身后说:“阿守,保重。”然后是渐远的脚步,和关门的声音。我下床,玛雅已带着她的行李走了。
我仍旧相信,这世上没有谁会陪谁到永久。该走的,不该走的,终究要离开。
不愿去机场送行,害怕这种伤感。我想,玛雅也会这样想。
玛雅走后,我独自去看了场《2046》。那些旗袍在眼前晃来晃去,看那些沾满泪水的脸,面无表情。梁朝伟的眼眸深邃多情,却有颗浪子的心。他的心,或许早已停留在那个叫苏丽珍的女人那里。不知归途。
夜里很冷,我裹紧了外衣在想,玛雅现在不知在哪里的高空向下俯览。
玛雅,我是这样想念你……
推开家门,一片冷清。尽管玛雅早已离去,我仍是会习惯性的推开她房门,幻想她早已回来,正做着香甜的好梦。尽管每次看到的都是空空的落寞。
不分昼夜的躺在床上。醒了之后,想些古怪离奇的念头,继而沉沉睡去。夜里惊醒,走到玛雅房里,空气中好像仍有玛雅的气味,久散不去。玛雅,玛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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