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回来,看看表,还有5分钟女儿就要到家了。两天没见宝贝女儿,我得给她来一个惊喜。
听到有人开门,我赶紧躲起来。是女儿,她一声不响,匆匆走进了书房。我拿起为她买的MP4藏在身后,蹑手蹑脚跟了进去。只见她把书包扔在地板上,专心致志地伏在书桌上忙什么。我屏住呼吸,轻轻靠近,目光从她的肩头处掠过……噢,天,她玩的什么啊?手指一捏一捏,从那东西里面就一下一下露出一种白色胶状物来。没错,那是一个逼真的女性生殖器模型。我脸色铁青,大喝了一声:“娟子,你玩啥啊?真是岂有此理!”女儿吓了一大跳,喊了声“妈呀!”手一哆嗦,将那东西摔出去。
我把MP4往衣兜里一揣,抓起那东西,要扔,却找不着地方,于是也揣进兜里:“告诉我,这鬼东西谁给你的?”我大声吼叫。女儿不吭声,只管将头压得低低的。我又吼了一遍:“今天你要是不说,我非打死你不可。越来越不像话,什么东西不好玩,玩这个!”她瑟瑟抖颤,终于小声嘀哺道:“买的。”
这东西也能拿在手上当儿童玩具?而且卖给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哪个商家如此荒唐缺德,为了几个小钱居然不要一点廉耻!不行,我非找店主评理不可。可转念一想,我好意思去吵,说女儿从人家那里买了这个玩,让自己看到了么?这不等于告诉大家女儿太那个吗?得了,咱管不住别人,还是先管住自己的女儿吧。
“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我气恼地在女儿背部拍了一下,“到客厅跪去!”我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也从来不曾惩罚过女儿,今天的事确实是闹大了。女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哪里管她受不受得了,一把将她拖起,拉到了客厅:“跪好!”她不听,我愤怒地找来筷子,狠狠地抽了几下她的手指。她这才跪好,伤心地痛哭,身子不停地抽搐。
这时候,妻子下班归来,看见这阵势,满脸惊诧。她像解救人质似的扑上来,抱住女儿,连问好几声“咋啦”。我气鼓鼓地说:“你问她自己去。”妻子又问女儿,可女儿就是什么也不说,只把哭声越放越大。
“不许哭!”我操起筷子,又要打,却被妻子抢了。我说:“都是给你惯的,你过来。”我一边说一边往卧室去。妻子跟在身后,“到底咋啦?”我将卧室门重重一关,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性玩具:“看看,她玩啥子东西吧。”
妻子好奇地拿起来,一时半会还没弄明白,十秒钟后,也气得浑身哆嗦,脸上因羞因恼而燃烧起一片火红:“不像话,太不像话了!”她把那玩意往床上一扔,像一头发怒的母狮,飞快打开门,冲到女儿面前,抡起餐桌上的筷子,照女儿手指就敲,力度绝对比我大。承受第一棒后,女儿不等妻子质问,就一口一个“我不敢了!我再也不玩了!你们别打了…”我开始心疼,便制止了暴力。
当晚,女儿没吃饭就睡去了。第二天还满脸委屈。此后,每次放学回来,我们都要问她有没有再玩那种玩具,女儿总是回答说没有。我不敢太轻信,总是在她晚上睡着以后,偷偷检查她的衣兜和书包。
一天又一天,日子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大约一个月后的一个中午,女儿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说有事要我到学校去一趟。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预感准没有什么好事情。
果然,女儿由于上课时玩性玩具,让老师发现给缴了,还告到班主任处。至此,班主任才知道,原来这种性玩具在学生中间已经非常泛滥。曾经有一次在操场上看到几个男女生拿着什么玩具一起哄闹,喝住一看,男生手里拿一个塑胶钥匙扣,上面挂的是女性性器官,轻轻一捏,内部还冒白色物质,而女生手里拿的竟是男性性器官,老师又不好在班上说,只能发现就收缴,批评一顿。说着,班主任拿出娟子的玩具,是一个男性性器官模型。我脸“刷”地红了,十分后悔自己由于要面子,没有及时给老师汇报这情况,以致耽误了老师的纠偏。
从老师那出来,我匆匆跑到市场上去暗访,情况还真的很严重。“男性生殖器8元,仿真女性胸部18元……”这样的性玩具行情,商家说中学生几乎没有不知道的。我心理暗暗叫苦:天啊,现在的孩子们都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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