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霞的2004年真是不顺。
本来结婚就晚,三十六岁才怀上孩子,到医院一检查,怀的却是葡萄胎,只能无奈做掉。小霞哭,老公哭,婆婆也哭。
悲伤还没过去,又一个打击接踵而来。
那年,全国政府机构大调整,她所在的市商委与市经委合并,改称市商务局。她所供职的原市商委机关报因新的商务局不肯接收,被迫停刊。商务局又不愿接纳机关报的工作人员,所以,她们被买断工龄,打发回家。小霞伤心,老公伤心,婆婆不知情。
小霞虽然自恃文笔不错,也有一定的思想深度,还想继续从事她所热爱的新闻事业,但是,以她三十六岁的“高龄”,如果不是有机会、有门路到一个新闻单位去做个部门领导,那么,没有哪个新闻单位会请这么大岁数的人去做记者、编辑。这一点她心里十分清楚。现在的新闻单位都喜欢用年轻人,尽管他们的文笔可能稍弱些,但遇到突发事件能冲得上去,脑子活、反应灵、写稿快,还听话,一天采访三四件事,一晚上稿子就全写出来了。
她在想:这条路走不通,我还能做点什么呢?
离开单位最初的那段日子,为了瞒着婆婆,小霞还是每天早晨穿戴整齐地走出家门,每天傍晚按时准点地回到家里。在每天最难熬的七八个小时里,她除了去各处的招聘会看看有没有适合自己的岗位,就是在商场里漫无目的地穷逛,借以打发、消磨时间。
每天在外必吃的午饭也是能省则省,或吃碗面条,或要几串麻辣烫,或买个烧饼加碗粥,三五块钱就解决了肚子问题。绝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每逢中午单位盒饭不合口味,就自己下馆子,点上一个凉菜,一个热菜,一碗米饭,外带一瓶啤酒。连最爱吃的麦当劳、肯德基、比萨饼,她也好久不曾光顾了。
她抽的烟也降了档次(长期夜间写稿养成了吸烟提神的习惯),从原来每盒十元的红塔山降到了每盒三元的乙级红河。婆婆也吸烟,在一次向她蹭烟的时候还问过她,怎么抽这烟了?她只好回答——换换口味。原来一天吸一盒左右,现在一天不超过半盒。
原来最爱在写稿的时候冲一杯雀巢咖啡,现在也不敢奢望了。
现在自己不挣钱了,咱得自觉点,不能给老公增加负担吧!她发愁:这样的日子哪天才能结束?
在与朋友的一次聚会中,有朋友告诉小霞,西单某大商场三层还有几个摊位没有租出去,你不妨试试。
小霞还真动了心:自己干别的也许是外行,作为女人,卖个衣服总该可以吧?有个采访过的郊区朋友正好是某时装公司的副总,从他那里进点儿货,卖卖看吧! 她原本搞的就是商业新闻,知道西单是北京最繁华的商业街之一,每天的客流量达四五十万人,服装销量应该不会太差。她充满自信。
于是,在征得老公的同意后,她向老公要了一笔钱,向商场交了半年租金,从朋友那里趸了一批货。就这样,她重新过上了朝九晚五的生活,当上了摊主……
因服装款式、颜色,及摊位位置等诸多因素的影响,半年下来,服装没卖出多少,租金倒全赔了进去。初涉商海便呛了水,这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她觉得对不起老公,对不起朋友,也对不起自己!她长叹:我真是个废人了吗?
那些天,她足不出户,饭吃不下,觉睡不着,整天趴在床上,痛恨自己的无用、无能。老公多次的宽慰、劝说、鼓励,毫无奏效。
此时,老公才发觉,与自己相伴几年的妻子让他感到了陌生——她竟是那样的脆弱,那样的不堪一击。
婆婆也看着有些不对劲,问她,她不说;劝她,她不理。
婆婆不明就里,开始恼怒了:
——你这是怎么了?脸也不洗,头也不梳,牙也不刷,衣服也不换,被褥也不叠的?
——你整天哭哭啼啼,班也不上,谁欠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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